【楼诚】诚事不足 4
人鱼你诚哥。
11
汪曼春看着明楼身边穿得跟个小开一样的高级文秘，那家伙怀里还抱着一只胖到离奇的猫，这时候正和他师哥并肩站在咖啡店外，隔着橱窗玻璃挑里面的蛋糕。
——看看，看看这还有没有一点当汉奸该有的狠辣样子！
都把我师哥带坏了。
行动处处长汪曼春女士很是不屑。
师哥是怎么看上这样的人来做高级文秘的。
汪处长的心理活动自然不能表露出来。
毕竟在她英俊博学的师哥心目中，她还是当初那个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小女孩。
虽然那只胖猫看起来肉又多腿又短，汪处长还是决定：把那只胖猫从阿诚手里抱过来，逗一逗。
展现自己与工作中不同的柔情一面，师哥会喜欢的。
汪小姐温柔地伸出手：“来。”
可那只胖猫只是扭着胖身子往明诚怀里更努力地钻了钻，抵死不从——啊，好浓的香水味，要闻闻阿诚哥才能好，于是更加陶醉地往明诚怀里蹭蹭。
汪曼春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了：“乖，怎么啦？姐姐抱。”
胖猫扒着明诚的胳膊就是不松手，还从喉咙里滚出嫌弃的呼呼声。
汪曼春决定循序渐进，先摸了摸它的头——这次胖猫直接一脑袋扎到了明诚胸口。
啊，阿诚哥这里的肉闻起来也好好吃……那女人怎么回事，靠这么近干什么，香水味那么重影响我闻我的满汉全鱼了！
诶，为什么阿诚哥身上有明长官的味道，他们互相偷吃了吗？
可是凭什么阿诚哥给他吃不给我吃，他肉比我多所以比我好吃吗？
汪曼春觉得有些尴尬。
这只不知好歹的死猫正用屁股对着自己，胖脑袋蹭在阿诚胸前，居然还闭着眼睛欢乐地抖了抖胡子。
汪处长是暴脾气，可总不好在明楼面前发作，只能咬牙切齿在心里猜测：这死猫是不是明镜那个女人派来的奸细？
阿诚和猫，不愧都是明镜养出来的，专门和我汪家做对。
明楼伸手摸了摸明诚怀里的猫脑袋，微笑道：“家弟的猫，怕生。”
原来是明台这个死小子养。
可是那又怎样？师哥还是最爱我的。
对，师哥爱我。想到这里，汪曼春调整好面部表情，春风满面地看向明楼：“师——”
明诚突然开口道：“大哥，我先走了，猫你抱着。”
说完，欠欠身，把猫放到明楼怀里，又向汪曼春点点头：“汪小姐，告辞。”
烦人的家伙总算走了，现在是我和师哥的二人世界了。
“师——”
“喵！”那胖猫四个爪子并用，显然是想下地追着明诚走，明楼一手捏住他的两只前爪，另一手托住它肉球一样圆咕噜嘟的身子。
“师哥，看，这是你上次送我的珍珠项链。”汪小姐身子前倾，想给明楼看看那串价格不菲的小玩意。
可是还没来得及靠近，那胖猫没被控制住的两只爪子就开始对着她一通乱蹬。
你影响我闻鱼了！
本来这个偷吃阿诚哥的长官身上味道就很淡，你不要靠过来！
减肥的人容易心情不好，大抵减肥的猫也是差不多的。
汪曼春隐隐觉得哪里不对，怎么感觉这猫不像是明镜派来的卧底，反而像是阿诚安插的眼线。宛若一只体型雄壮的拖油瓶。
这个阿诚，看上去老实，倒是有手段。
她那一天最终还是没有成功近她师哥的身，师哥一门心思对付那只胖猫，那只胖猫一门心思对付她。
师哥全程甚至没有正经看过她一眼。
实在是可恶至极。
除了明镜，今天汪处长的小本子上又多记了两个名字，阿诚和胖猫。
12
和黎叔谈完事情的时候，门外已经下了雨，跟着黎叔出门，就看见明诚撑着一把伞，站在马路边等他。
两个人在车上。
“大哥，东西买了吗？”
“买了。”
“确定没有问题吗？”
“确定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明诚点头，车子平稳启动。
二人言辞闪烁，一问一答，仿佛在搞什么见不得人的走私生意或者军火交易。
然而那其实只是明诚嘱咐明楼买的几份点心。
大概也是汉奸做久了，搞什么都带着点职业习惯。说话都像接头，开口就想忽悠。
明诚想的一向周道：大姐明天要去看明堂老大哥，要一份精装点心；明台说是晚上要约曼丽看电影，时兴的糕点拎上一盒总不会错；还有梁处长的儿子苗苗、阿香生病的妈妈、梁处长的两个太太、秘书处生病的同事……
明楼听着阿诚数了一遍：“那我呢？”
明诚扬扬眉毛：“你还吃？”
早些年，明诚还没有尾巴的时候，在明家的鱼缸里待了八年。他几乎出不了门，明楼每次出门都要来问他，要不要大哥带点什么回来给你。
后面还跟着一个明台，兴奋得走路直蹿高：“大哥！我也要我也要！”
明楼那时候总怕明诚一个人在家里太寂寞，给他留许许多多的书，出门就给他带小礼物，明台为此闹过好多次，一天到晚嚷嚷着大哥偏心。
其实明诚倒不觉得在浴缸里待着的那些年有什么，他以前在海里是孤身一鱼，在桂姨那里每天被关在黑漆漆的小屋子里，如今到了明公馆，有点心吃有小人书看，每天还有人陪他说话，已经很好了。
明楼第一次给他带回来一块奶油小方，明诚从来没有见过。
眼睛都亮了，他叉子用不利索，干脆用嘴巴咬，吃得哪里都是奶油。明楼便以为他是很喜欢吃这个——其实不是，什么都没吃过，吃什么都觉得好吃。
再往后，每次带一个奶油小方回家就成了习惯。
今天也一样。
在明诚确定每一份该送的礼物都买齐了之后，旁边还放着一个包装格外眼熟的小盒子。
“这是什么？”
“给你的。”
感觉这点心能一口气吃到八十岁去。
明镜站在窗口，看见两个弟弟撑着伞回家，一个抱着猫，一个左手拎着好几个盒子，右手撑着伞。
等这两个少爷进了门，做大姐的就开始念叨：“我们明家是不是明天就要破产了啊？”
二人一猫交换一个眼神。
“你惹大姐生气了？”“没有啊。”“喵。”
“两个人打一把伞，我们明家是不是买不起第二把伞了呀！”
明长官低头，认错态度良好：“……”
明秘书低头，认错态度良好：“……”
胖猫爪子乱抓，认错态度消极：“嗷嗷！”
“哎呀，猫咪真乖，来让大姐抱抱。”
二位明先生再次对视：实在是猜不透明家大姐这来无影去无踪的脾气。
于是，午饭后，明镜、明台、阿香，坐在沙发上吃明楼他们带回来的点心，明诚在书房里整理文件。
“大姐，这个好吃，阿香你也吃！”
“哎呀你慢点吃呀，好吃给阿诚留一点。”
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着正在看报纸的明楼，日理万机，很是辛苦。
看得很认真，似乎全然不为所动。
可惜半天一页也没有翻过去。
他脚边蜷着胖猫，看一眼点心，叫一声，很是委屈地舔一舔明楼的拖鞋。
13
十分钟后，明楼沉着脸放下报纸，去书房里找阿诚。
客厅里的三个人还在和睦地吃点心，全然不受影响。
明诚最近和梁仲春走得很近，两个人回家的路上顺便给梁处长的儿子苗苗买了两本童话书。
明楼坐在沙发上翻了翻，第一篇，讲的就是一个人鱼的故事。
那里面的人鱼是个姑娘，金头发红尾巴大波浪，胸口罩着两个小贝壳。
——这让明楼想起他刚刚把阿诚捡回家的时候，明台跟在后面着急地滴溜溜打转：“大哥大哥，你抱的这是哥哥还是姐姐！”
明镜也很关心，毕竟她已经有了两个不省心的弟弟，就缺个乖巧听话的女娃娃。如果是个女娃娃，就可以给她穿裙子扎辫子，哎呀这小孩子长得这么好看，说不定就是个女孩啊！
明楼看了看怀里闭着眼睛打瞌睡的小娃娃，应该是个男孩吧，胸口好像没有小贝壳。
应该是这样的，小贝壳是女人鱼的标准配置。
“大哥，看什么呢？”明诚凑过来看了一眼。
“看人鱼。”
“好看？”
“当然不会，这人鱼的尾巴就没有我们家阿诚的漂亮。”
明诚的脸色僵了僵。
要知道，人鱼在没有化出人腿的时候，那尾巴就是他们的下半身。
理所当然的，尾巴的形态就决定了他们日后化出双腿时下半身的情况。
“你的尾巴，比这画上的人鱼长多了。”
——那是自然，鱼尾的长度决定了腿的长度，明秘书的腿嘛，看过都说好。
“还有这里，我以前抱你，虽然上半身瘦，可尾巴掂量起来还是很有分量的。”
——那是屁股的位置。
“颜色也好看。”
“……”
“形状也好。”
“……”
“看起来手感也要好一些。”
“……”
明楼问他：“这也是品种问题吗？你们国产原装的都要好一点？”
不是，只是你们家家养的要好一点。
明诚把明楼手里的书抽走了。
“阿诚，怎么了？”
“没事，大哥。”明诚把童话书放到书柜最上层。
还是重新给苗苗买一本吧。
小孩子怎么能看小黄书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今天晚上九点有《新建文本文档》的余本和瑕疵本上架。
余本八本，瑕疵本七本。
评论